河南開封市汴商聯合會微信公眾號2月13日發佈訃告:政協第十一屆、第十二屆開封市委員會主席,中共汴商聯合會黨委書記焦躍進同志,因病醫治無效,於2024年2月12日在開封逝世,享年66歲。
我們沉痛悼念焦躍進同志,深切緬懷焦躍進同志!茲定於2024年2月14日(星期三)上午10:00,在開封市殯儀館舉行遺體告別儀式。
公開資料顯示,焦躍進出生於1958年12月,是焦裕祿的次子。
焦躍進在家中排行老五,是焦家後人後來“官”做得最大的一個。當父親去世的時候,他還只是一個5歲多的孩子,對於父親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。
在焦躍進記憶中,父親高大而嚴厲,常常不在家。對父親的印象,大都來自母親和周邊人的描述。
母親徐俊雅少言寡語,跟焦躍進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:“千萬不能搞特殊,不要忘了你是焦裕祿的兒子。”
號召知識青年“上山下鄉”,焦躍進知道,只要母親向組織提出申請,他完全可以留在縣城,母親拒絕了他的要求,聲色俱厲地說:“別人能下基層,為什麼你不能去?記住,幹好了,你是焦裕祿的兒子,幹不好,你也是焦裕祿的兒子。”
在母親的堅持下,焦躍進來到農村,擔任生產隊長。也就是在那裡,農民講述的關於爸爸的故事,深深地觸動了他,讓他深刻地感受到了父親與蘭考人民深厚的感情。
當時隊裡有個小磚窯,焦躍進乾的是最重最累的活兒——手工脫坯。“脫坯打牆,活見閻王。”焦躍進一天搬2000多塊磚坯,晚上經常渾身疼得睡不著。
焦躍進也是像父親一樣一步步幹出來的,當過知青,當過教師,出任過共青團蘭考縣委組織部部長、縣司法局宣教股股長、堌陽鄉鄉長、東壩頭鄉黨委書記,後來任過蘭考縣副縣長、開封市計委副主任,1999年1月任杞縣縣長,2002年9月任杞縣縣委書記。後來,焦躍進成為開封市委常委、市委統戰部部長、開封汴西新區黨工委書記,2014年2月任開封市政協主席。
職位高了,地位變了,但他對自己的要求一刻也沒變,踩著父親的足跡成長。
有人勸焦躍進,現在時代變了,經濟條件也好了,應該把生活安排舒適些。他說:“父親在世時,曾因為我們兄弟幾個看了一場‘白戲’,把我們狠狠訓了一頓。現在雖說是市場經濟了,但黨員幹部對自己的要求不能變。”
焦躍進1976年高中畢業後插隊到蘭考縣,1986年,焦躍進任蘭考縣東壩頭鄉黨委書記。焦躍進像父親那樣訪貧問苦,為百姓解決實際問題,鄉親們都親切地稱呼他“小焦書記”。焦躍進此後歷任杞縣縣委書記、開封市政協主席等職。
1987年,29歲的焦躍進踏上父親當年帶領群眾治沙的“沃土”,任東壩頭鄉鄉黨委書記,一干就是5年。“到東壩頭的第一個想法,就是老老實實地幹,絕不能給父親丟臉!”焦躍進曾回憶,“那幾年,我的心思就是如何擴大水澆地面積,讓百姓多產糧食。”
“老焦有一句名言,蹲下去才能看到螞蟻。你得跟你爸爸一樣,跟群眾打成一片,特別是調查研究,你爸爸做得很突出。”焦躍進經常從母親口中聽到這些話,他把父親當做榜樣。
焦躍進在一篇自述中表示,“在我心中,父親就是一面旗幟,是一座不朽的豐碑,時常激勵著我,感召著我,成為我取之不盡、用之不竭的精神源泉。”
他寫道,在我兒時記憶中,父親總是出門在外忙於工作,常常是不在家的,也是非常嚴厲的。
1964年5月14日父親溘然病逝時我才5歲多,還是一個不懂得流淚的孩子,對於過早去世的父親沒有太完整的印象。
電影《焦裕祿》中嚷嚷著要吃紅燒肉,結果被父親罵哭的孩子就是我,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。紅燒肉在那個年代是非常少的,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到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時常聆聽母親的諄諄教誨和姊妹們的深情懷念,父親的形象在我心中愈加清晰、高大起來。
可以說,我是讀著父親事蹟長大的,讀著那段不平凡的歷史,也找到了我人生道路上的方向。
據河南日報2023年4月27日消息,“我又來北京推銷咱河南杞縣的大蒜。”4月26日,時隔23年,焦裕祿之子焦躍進第二次進京推介杞縣大蒜。
回想起2000年,焦躍進直言自己迫不得已進京推銷。彼時,杞縣大蒜“增產卻不增銷”“優質沒有優價”,倉庫裡大蒜堆積如山,讓他一度發愁。
作為原杞縣縣長的焦躍進,聽說北京在辦農產品展銷會,他二話沒說,拉著幾包大蒜樣品,就往北京奔。展銷會上,他把大蒜擺放進了王府井的櫃檯裡。擔心現場沒有人氣,他一手抓著一把大蒜,主動叫賣開來。
一個“縣長”,又是焦裕祿的後人,進京吆喝賣蒜。很快,媒體爭相採訪,京城掀起了一股“杞縣大蒜熱”。
“我沒有任何策劃,當時就想著把咱杞縣大蒜的牌子打出去,沒想到,一下子被100多家媒體報道了。”他回到縣裡沒多久,庫存的大蒜竟一售而空。
“現在,一顆顆大蒜已變成群眾的‘金蒜頭’!”23年來,杞縣大蒜種植面積由40萬畝擴大到70萬畝,年產量已達90萬噸,種植面積和產量均居全國縣域第一位,大蒜產業總產值達242億元。
焦躍進有句口頭禪:“當年父親帶領群眾治窮,如今我要帶領群眾致富。”
受父親影響,焦家6個子女為人處世低調,嚴於律己,從不敢“搞特殊化”,都是共產黨員。
焦躍進從政期間,曾在鄉里、縣裡、市裡的很多部門“當家”,卻從未給任何一位親屬安排過工作。在一次會議上,他說:“當年父親嚴格要求自己,不搞特殊,在各方面起到模範帶頭作用;我是焦裕祿的血脈傳人,一定接好父親的接力棒!”
即便後來走下了領導崗位,焦躍進仍常說:“在我的成長過程中,爸爸對我既是一種精神財富,同時也是一種壓力。這種壓力對我是一種鞭策,我絕不能給他老人家臉上抹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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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綜合自人民政協報、河南商報、半島都市報、大河網等。